读老谦长篇小说茶话：对人与自然、生存环境与生态文明建设的严肃叩问与深沉反思

——读老钱小说《茶话》

□李勇 摆在我面前的是这样一本书：散文般的书名，却是小说的艺术结构；看似冷峻、详实如专著的史料、材料，通过飘逸灵动的文字，被赋予了生命力；“新闻材料、小说写作”、“真人非真物、真物非真人、亦真亦假”的写作技巧，无形中增加了“小说家的文字”的“可信度”……当然，这并不是简单随意的拼凑，而是像一锅拼盘火锅，不同的人可以从锅里捞出自己喜欢的美食。我从老钱（王小倩）近三十万字的小说《茶话》中“捞出”的，是对人与自然关系、生存环境、生态文明建设等具有社会学特征的严肃追问和深刻反思。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是一个时代之问，解答者应该是我们每一个人。那么视野宏，作者是怎么想的呢？ 小说主人公秦坤是环保部门的官员，他敢想敢做，能力出众，是极力推崇绿色生态理念的人。秦坤对大气、水、土壤污染等环境问题，以及由此引发的一系列社会问题，有着敏锐的职业洞察力和深沉的职业忧患意识。换句话说，他是一个极其清醒、负责、有担当的人。秦坤的朋友、同事们，大多都有着类似或相近的绿色生态情结。记者秦宜双、退休教师罗世全、环保部工作人员陈小静、茶学专业毕业的大学生张新建、曾经学习过环境工程的陆南斌、下放工作的前干部杨凯、应恭平、茶园主人王光、老领导肖家明、老诗人张新泉等人，有的有着侠客的勇气，有的有着斗士的坚韧，有的有着文人的风度，有的有着隐士的优雅。 他们在大事小事面前、在命运的转折点上，都把目光聚焦在生态文明建设和可持续发展道路给社会和民众带来的红利上，相对较少考虑个人的得失。

这种情感、情结和情怀，凝结成了直面严峻环保问题、勇敢抗争的力量。小说中这些人物的言行举止，不禁让人想起杜甫的“一年到头为民忧，肠中热气长叹”的诗句。每个时代的作家，都有着自己时代的历史使命。艺术地再现时代脉搏的节奏，发现照亮生活的时代之光，是一个有社会责任感的作家的自觉行为。在飞速发展的今天，中国“既要绿水青山，又要金山银山”，“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茶话会》并不回避、也不粉饰一些地方在社会发展过程中环境遭到严重破坏，以及为此付出的惨痛代价，发出了“环保问题已经到了不容缓和的地步”的呼吁。 作者在歌颂阳光、绿色生活的同时，也强烈抨击了某些人身上古人心灵的缺失、人性的扭曲、个性的丧失、人情味的消亡。书中多次通过秦坤引用恩格斯的一段话：“我们不应该太陶醉于人类对自然的胜利。对于每一次这样的胜利，自然都会报复我们。”可以说，这是整部小说的“重点”，也是对人、社会、时代、发展、代价等复杂且紧密相关的因素的“全面解答”。难能可贵的是，作者在《茶话》中思考了应对之策，通过小说人物的言行，提出了通过多喝茶、提高人们应对污染、抵抗疾病的能力来改善生态环境质量的建议。

这样的想法，充满浪漫主义色彩。然而，正如《茶话》中所描述的，越来越多的人把茶园、茶山、茶场、茶馆、茶事，越来越多地嵌入我们的生活，这样的愿景或许能够实现。至少，在茶香中的日子，肯定比污染严重的世界要好。初读《茶话》时，感觉它更像是一本谈茶、品茶的百科全书。作者学识渊博，注重相关资料的收集，书中蕴含着关于茶的相关知识，它们通过书中不同人物的口中讲述，种茶、饮茶、论茶的情趣、趣味、情趣和禅趣，不仅丰富了《茶话》的内容，也培养了独特的文化魅力。当我合上书本，再仔细一想，茶只是小说《茶话》中的一个道具，就像魔术师手中的杯子或扑克牌。 很多时候，小说表面上在谈茶，但实际上却把“茶”放在生态文明建设的背景下去关注人与自然的关系。值得一提的是，作者的目光越过高山、越过河流，不是在写某个地方一隅的生态保护，而是以广阔的视角，通过时间和空间两个维度去写具有全球意义的生态文明建设。这让小说有了更强的生命力和更广阔的现实意义。这样的写作，势必会涉及到一些“聪明人”不愿谈及的问题。比如，如何处理城市发展片面追求GDP与环境保护之间的难题。“一方面要上新项目，一方面要节能减排；一方面有日益增加的工业废弃物、废气排放、城市餐厨垃圾、机动车尾气，另一方面要向碳达峰、碳中和的目标靠拢。”

”小说中新任市委书记严华对此深感左右为难，而如此棘手的问题不也是一个棘手的世界性话题吗？作者捅破了薄薄的窗户纸，明显更倾向于“既要金山银山，也要绿山绿水”，因为这关系到子孙后代的可持续发展。《茶话会》的情节并不复杂，支撑其内涵，或者说开拓其深度的，是书中广博的知识面。从某种角度来说，这是一本讲文化的书，茶文化、酒文化、盐文化、灯文化、红色文化、知青文化、饮食文化、地域文化、官场文化、生态文化……均不同程度地涉及，而且有些章节、段落具有一定的科普意义和历史价值。这是《茶话会》区别于通常小说写作的独特之处，一方面，这与作者的知识面和情趣分不开； 另一方面，这也是作者人生阅历和生活体验的产物。另外，《茶话》中那些或真或假的地名、人名，对于熟悉川南自贡这座城市的人来说，都是十分熟悉的，能够博得这些读者的欢笑，也是这部小说的显著特点。写到这里，突然想起作者还写过一部小说叫《酒话》，未来他会不会再写一部《烟话》，组成他的小说三部曲呢？我想留个期待。